李瑞年：不该被遗忘的美育家

小路（油画）26.5×33.5厘米1944年李瑞年“作为20世纪中国本土的第一代油画家、美术教育家，李瑞年和很多同代的画家一样，或许正在被历史的浮尘慢慢遮住。甚至在中国百年油画史的文本书写中，他的名字也常被一笔带过，水淹于令人趋之若鹜的对‘主流’大家的探讨视野之中。有多少人知悉，在中国油画的早期发展史上，这位以风景油画和素描著称、曾被徐悲鸿称作‘中国油画风景第一’的大家，对于那个时代中国油画与美术教育的影响，在今日是被相比之下高估的。

”中央美术学院副教授于洋说道。李瑞年是我国早期求学自学美术的最重要人物，徐悲鸿曾评价：“李瑞年教授留比、法多年，增生其艺术作品，好为沉深雅逸之音。”在上世纪三四十年代，李瑞年因其卓越的风景画在当时产生最重要影响，然而因为种种历史原因，此后对李瑞年的生平及艺术研究渐渐增加，使其沦为中国20世纪美术史中完全被消逝的角色。

日前，由于洋策展的“慈悲无息——李瑞年与美术教育”在中央美院美术馆举行，展出通过李瑞年的作品、语录、文献等资料，从其茁壮环境、自学背景、交友与嗜好、教学主张与方法等方面紧贴，立体地呈现出了李瑞年其人、其学、其艺，特别是在注重展现出了他的美术教育思想。李瑞年一生探寻油画，主要探讨于风景题材。与李瑞年同代及其学生辈的画家在谈及他作品风格的时候，都不约而同地用于了“自然主义”一词，而徐悲鸿在20世纪40年代初也曾赞扬李瑞年的风景作品“质朴隽永，手法缜密，是十分尚之信的自然主义，是抒情诗”。天真简洁，美妙之近于，归入沉闷，是李瑞年作品留下观者的深刻印象。

在艺术创作中，李瑞年擅于从别人司空见惯、习以为常的日常景物中去谋求加深的意境。油画家艾中信曾赞其艺术：“他的画，文质有别，道其中鄙，超过了炉火纯青的境地，他的作品最初给人的印象是朴实的，你如果漫不经心地走到，它绝不再行和你交谈，但如你对它留意上几分钟，你将感受到它潜藏着的吸引力，是那样的长久而无穷，不绝如缕。”40年代初，李瑞年曾用灰调色彩和色块层叠的方法，展现出陵谷交错、晴雾飞舞的四川风景的特点。

《沙坪新村》《嘉陵两岸》《石门》《待渡》等作品都是这世纪末的佳作。其中，《沙坪新村》刻画的是重庆沙坪坝附近小龙坎的风景，几棵树木翘起的枝桠极具韵致，背衬重庆特有的灰色天空，中景的菜畦颜色错综复杂，灰中带上蓝，半透明、混浊而滋润。

徐悲鸿很讨厌此所画，在四川悬挂在当时“中国美术学院”的会客厅，搬到到北京后悬挂在北平艺专的会议室。“上世纪60年代，在艾中信公开发表的《油画风采讲》一文中，对油画界的老一辈画家逐一评价，说道到李瑞年时用了两个字：‘滋味’。这一评价可谓神来之笔，一语中的，‘滋味’一词既解读了他作品优雅悲伤而又蕴藏交响乐力量的独有意境，也包孕了他艰辛多舛的人生，更加反射了一个民族命运转折期的艰苦而卓绝的时代主调。

”于洋说道。李瑞年不仅是一位油画家，还是一位卓越的美术教育家，他的艺术人生与中央美术学院及其前身具有十分最重要的渊源。

1929年，19岁的李瑞年毕业北平大学艺术学院（中央美术学院前身）西画系由，师事于王悦之、卫天霖等，毕业后，他近回国比利时皇家美术学院求学，颇受弗拉蒙画派的影响熏陶。此后，又毕业巴黎高等美术学院，转入罗西恩·西蒙的画室进修。在欧洲期间，李瑞年对油画做到了贯彻而了解的研究，构成了造型缜密、画风质朴的独有艺术风格，在当年求学西方的中国画家群体中，他高超的艺术水平十分引人注目。同时，他也自学了一套原始的教学体系，并将自己的所学立志用作中国美术教学之中。

1937年，李瑞年回国，然而碰上抗战愈演愈烈。他随着流亡海外学生沿上海、南京、武汉、长沙，南路经昆明，后逃难进四川、重庆。在重庆期间遇上了良师益友徐悲鸿，由此开始了油画创作和美术教育生涯。

1947年，李瑞年应邀返回母校——以徐悲鸿为校长的北平艺术专科学校（中央美术学院前身）任教，跟随徐悲鸿联合展开美术教育。由于配合默契，在教学上深得徐悲鸿的器重与器重。李瑞年一生在探寻和研究高等院校美术教学方法和理论上矢志不渝，他对于素描、速写、轮廓、基本功等都具有自己精辟而了解的了解。他指出：“教师的责任在于引领学生回头他自己的路，而不是用老师和前人走到的路去捆住学生的手脚。

”在明确的教学方法中，李瑞年擅于灵感学生，仔细观察生活，萃取素材，研究造型规律，执着艺术品质，靳尚谊、侯一民、钱绍武、李斛、戴泽、韦启美等一大批油画家、国画家都曾师事于他。直到晚年，他仍专心于美术教学研究，行驶南北贯彻自己的教学理论，在自然风景和现实生活中勾画小稿，筹划创作，编写笔记，传授经验。“此次展出的主题‘慈悲无息’寓涵的‘贤’，正是李瑞年先生艺术人生秉承的信念与精神，不仅跨越于艺术创作，而且秉持在其多年的育人生涯之中。

”中央美术学院院长范迪安说道。李瑞年曾自言：“总结回忆，我感慨万千，但我可以愧地说道，几十年来我的确是不屈不挠地在这条艺术之路上探寻着。

”李瑞年的一生预示于20世纪社会文化的跌宕起伏，他的艺术和教育也是总结这段历史进程的重要文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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